病房里围了很多医生,她看不清父亲是不是醒过来了。 洛小夕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睡懒觉,即使熟睡中仍然觉得有什么事情很沉重,她从噩梦中醒来,入眼的是惨白的病房,以及趴在病床边的苏亦承。
说完,扣上电话,怀里的苏简安睡得依旧香甜安稳。 苏亦承从萧芸芸那里拿着躺椅回来,就看见苏简安呆呆的靠着床头坐着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冰箱里什么都有,苏简安关上厨房的门开始忙活,将两个大男人隔在门外。 他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终于转身离开,没人看见他的双眸不知道何时已经变得雾蒙蒙一片。
苏简安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…… 那就,最后再奢侈一回吧。
六点多,陆薄言睁开眼睛,和以往不同,今天苏简安不但醒了,看起来还醒了有一会了。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,是医院的号码,她不安的接通,护士紧张的问:“洛小姐,你离开医院了吗?洛太太的病情突然恶化,你……”
积蓄已久的思念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,苏亦承几乎是发狠的吻着洛小夕,但没过多久,他的吻突然又变得温柔,像丝绸缓慢的缠绕住人的心脏,缠|绵悱恻,让人心乱神迷。 “好。”
老洛其实已经可以出院了,但是为了陪伴妻子,他始终没让洛小夕帮他办理手续。洛小夕也理所当然的把医院当成了半个家,每天都呆到十一点才回公寓。 “人是抢救回来了,但是……”医生怜悯的看着洛小夕,艰难的告诉她,“病人恐怕很难熬过今晚……”
“……”闫队非常严肃的沉吟了片刻,说,“小影在我们队主要负责资料搜集。但其实,队里最擅长资料收集的人是我!你要收集什么资料?” 苏简安鼓起勇气低下头,看准陆薄言的唇,吻下去。
“我还不确定。”苏简安慎重的说,“但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,再过段时间他们就很明显了。” 她满脸惊诧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洗了脸,洛小夕总算是清醒了,也终于看到了锁骨下方那个浅红色的印记。 “她刚刚睡着了,你先别上去。”唐玉兰拉住陆薄言,“坐下来听我说。”
徐伯哀叹了口气,自言自语道:“前段时间公司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都好好的,眼见着公司的事情解决了,怎么反而闹起来了?” 韩若曦高高在上惯了,被这个陌生的男人打量得浑身不适,正欲走开,他突然开口,“韩小姐,我们谈谈。”
这一觉就像睡了半个世纪那么久,醒来时四下寂静,整个病房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,他隐约看见床边有个人影。 她要的,只是和陆薄言在一起的记忆。
她的四周是惨白的墙壁,头顶上是惨白的灯光,一切都死气沉沉,似乎连她的身影也失去了生机…… 洛小夕走了这么久,就像消失了一样渺无音讯,大概从来没有联系过苏亦承。
回过头一看,果然是苏简安。 “记住了就好。”唐玉兰站起来,有些颤颤巍巍,“我先走了,还约了庞太太他们打牌呢。”
洛小夕说,没有水果她就觉得这一天不完整。 但是,陆薄言和苏简安窃窃私语,他们无论如何不能视若无睹。
逛街,吃饭,看电影……这些小情侣会做的事,陆薄言都陪她做过了,唯独没有陪她过过生日。 “你走后没多久表姐就醒了,一直吐到现在都没有停。”萧芸芸是急哭的,“田医生说表姐一直这样吐下去不行,不仅会伤到自己,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受到影响。”
A市没有这样的习俗,唐玉兰也许是听谁说的。但她一向不相信这些。这次也许是真的被吓到了,才会用这种民间只有心理安慰作用的土方法。 父亲的墓地是他亲自选的,依山傍水,他知道父亲会喜欢。
苏简安返回办公室,路上遇到几个同事,大家看她的眼神多了一抹质疑和不信任。 “然后这次你一定要赢!”苏简安一脸坚定,“以后我要看见他们弯下腰求你!”
她怎么都没有想到,身后已经是楼梯,这一大步,她踩空了。 “不是。”陆薄言轻叹了口气,摩挲着掌心里苏简安柔i软的小手,“是原来财务总监的家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