坍塌事故后,退房风潮刮起,陆氏的多个项目和合作都将搁置或者受到影响,陆氏的资金运转已经发生困难。
做完现场尸检,尸体被抬走,苏简安也脱了手套,拎着工作箱准备返回警察局做接下来的工作。
鲜血早就模糊了他的皮肉,斑斑的血迹下不知道藏着多少伤痕。
从进门开始,陆薄言的电话就没有停止过。
老洛长长的叹了口气,拿出手机推到苏亦承面前,“她最近在土耳其,这是她昨天给我们发的照片。这死丫头比我还狠,一个星期给我们打一次电话,平时手机关机,我们根本联系不到她。”
苏简安突然抬起头,眼睛在发亮:“能不能找我哥帮忙?”
周六,陆薄言有事出门了,苏简安一个人在家看洛小夕昨天晚上的比赛重播。
她不知所措却又无所畏惧的样子,让陆薄言的神色一点一点的变得柔和:“一只话筒而已,就算真的砸到我,也不至于让我负伤。但是你不一样。”
出门时他就知道唐玉兰有话要问他,早就在脑海中设想过唐玉兰的问题了,无非就是苏简安和陆薄言之间具体怎么回事,陆薄言有没有来找苏简安道歉之类的。
这种突如其来的晕眩像一阵旋风,毫无预兆的把苏简安卷进了一股风暴里。
小时候,是母亲抚养她长大的,“爸爸”似乎只是她对那个家里的某个人的一个称呼而已,就像许奶奶和陈叔王婶一样平常无奇。
无语归无语,但以前的洛小夕好像回来了,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唯一的一件好事。
“把简安手上的刀放进证据袋。”闫队命令,然后是小影有些发颤的声音,“是。”
陆薄言把忧心忡忡的苏简安拉过来:“相信你哥一次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苏简安点点头,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陆薄言。
秦魏及时的拉住她,“小夕,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这件事我还没告诉我爸妈,如果你不想继续,我就当是带你兜风了,不会怪你。”本以为已经山穷水尽,可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却说可以帮他?
也只有在陆薄言的面前,她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当一只鸵鸟。“感冒了?”陆薄言察觉出她声音中的异常。
苏简安挽紧陆薄言的手,跟着他去买票,过安检,候车。“识相点。”沈越川好像看不懂江少恺的眼神一样,笑着故作熟络的碰了碰他的酒杯,“我们陆总现在只是需要和他的夫人谈一谈,你就不要去当电灯泡了,简安不会有事。”
“……”“没事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起个床,还不至于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“陆先生,”组长对陆薄言十分客气,“你放心,我们和简安都是同事,每一个人都是相信她的。我们一定会把案子调查清楚,早日还简安清白。”陆薄言冷冷一笑:“你和江少恺要结婚?”
下午,江少恺终于来到警察局,锁上办公室的门,面色凝重的看着苏简安。苏简安接下江少恺的话:“查下去就能查到穆司爵,对吗?”